父亲寄来霜柿饼
“腰庄核桃隐士梨,南北铜峪甜杏米,天井石峪霜柿饼,上下坪的石榴皮……”流行于临朐县的俗语,揭示了当地特产的地标。
父亲来电话,说给留了些柿饼,要不要邮寄。本说不用,母亲又接过去电话,说今年柿饼不错,还是邮寄点过去尝尝吧!
(资料图片)
终于是执拗不过他们,把地址发过去,两天后柿饼就来了。打开后,正如上图所示,雪白干净,甜到腻歪。我忙不迭地先吃为快,一个下肚,仿佛尝出了千里之外的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。
柿饼,看着其貌不扬,好像是凡尘之间唾手可得之物。那就大错特错了。这白白的物件,浸透着农人无尽的辛劳,才最终成就了此番样子。说是久经风霜,实在一点不过分。
柿饼的原始形态是柿子,柿子来自古老的柿子树,十年树木,意味着一棵柿子树的成长也浸透着岁月的洗礼,并不是那么容易成活,更需要中途嫁接,才能够成为一棵顶天立地的柿子树。
柿子从开花到结果,到成熟。此番过程,也是艰难的。诸多的柿子,还没成熟,就已经落地,或被虫子咬,或被鸟儿啄。通体通红者,不能成柿饼。至多能成个柿子煎饼的佐料。
当柿子成熟在枝头,摇摇晃晃,煞是好看。但对农人而言,好看不顶饭吃。还得施展绝技,攀援到树的枝头采摘,高高的云梯,攀爬的技术,敏捷的身手,都是不可或缺的,缺了就摘不到柿子。
柿子从山野深处,运回到村里。先进行去萼流程,用小刀,需小心,流血事件总有发生。去萼之后,才进行去皮的工序,多人工操作,少机械参与。可以说,每个柿子的去皮,都是纯手工打造。
去皮之后,必须立即晾晒起来,每个柿子一个位置,悬挂在凉棚之下。必须通风,必须阳光充足。要是遇到阴雨连绵,那今年的柿饼就基本上泡汤了。也意味着农人的所有付出都将东流。
晾晒到一定的天数,又要将其拆下来,放在特质的帛上晾晒,直到霜满布。对于农人们而言,此刻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了。可以希冀着卖出一个好价钱了。但到底能不能,却也需要讨价还价。
可见,柿饼能最终形成,不仅是人力资本的渗透,更是看天吃饭的结果。天公不作美,没戏;农人不努力,也没戏。这就是柿饼的前世今生。